我出生于印度尼西亚雅加达,父亲翁福林是从事电影工作的,还开过照相馆、广告公司,他的言行举止对我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。我在考取中央美术学院的时候,父母亲都还在海外。父亲非常支持我学习艺术,经常从海外给我寄美术画册,有拉斐尔、维米尔、伦勃朗等,画册上写着“强儿存阅,为人民服务”。现在来看,父亲的寄语朴素又伟大,他希望我能够好好学习艺术,将来学有所成后,为人民、为国家服务。
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期间,艾中信、韦启美等几位恩师的谆谆教导,对我产生了深远影响,使我受益终身。在这里分享一个小故事给大家,这件事对我后来的创作有着非常大的启发。
后来的创作有着非常大的启发。
我是华侨,当年为了反映归国华侨青年的工作、生活状态,更好地创作毕业作品,我要求到海南岛兴隆华侨农场去体验生活。在那里,我和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劳动,我对他们为祖国建设所付出的努力倍感敬佩,于是萌生出创作《开荒之歌》的想法。我将绘制好的小稿交给艾先生,他没有多说什么,让我去找韦启美老师。韦先生一看,非常直接地指出:“乃强,你这个画绘制得过于概念化,不生动也不够生活化。”当时我急了,不知道怎么办。韦先生问:“有没有在工地上画过速写?”我点了点头,连忙把在现场绘制的生活速写给韦先生看,希望能够在这有所突破。他翻阅了一遍说:“这些才是真正的生活,真实地把人物动态、场景记录下来。你画的小稿太概念化了,就像喊口号一样,没有生活。”这时我才恍然大悟,艺术创作要融入生活,要真正地去了解,要实事求是,不要自己去想象,甚至去摆布。我们在创作过程中不能为了追求形式去创造内容,脱离内容的形式是空洞的。这对后来我从事摄影工作也产生了重要影响,在拍摄时我非常注意这方面的问题,力求真实和真实背后的表达。
1963年,我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,进入人民中国杂志社做编辑工作。当时父亲的朋友黄祥坤,知道我喜欢摄影,便推荐我为文章拍一些插图,就这样我跟着社里的老师外出采访、摄影、写稿。奋斗的脸庞、市井的生活、祖国的变化,在我的镜头里一一记录,于是摄影成了我一生热爱且难以割舍的事业。为了摄影事业的发展,培养更多的摄影人才,1990年我调回了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,筹建摄影工作室,用我的所学和经验去影响更多的年轻人,同时用另一种方式继续我的摄影事业。
一直以来,我以记录时代为我的追求,用我的眼睛、我的视角和立场,去记录人民为祖国激动、自豪又骄傲的时刻,用镜头去捕捉生活里人们本真、深刻又幸福的面孔。电子工业出版社的王薪茜女士找到我,希望我的这些照片能够集结出版,在建党100周年这样一个时间节点,让更多的人了解,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自强不息的中国人民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,战胜了各种艰难曲折,有了今天繁荣富强的中国。
几年前,我出版过《彩色的中国:跨越30年的影像历史》一书,得到了很多朋友的鼓励和很好的反馈,如今能有机会再次将作品集结出版,深感荣幸。同时感谢瞿嘉宁先生对本书文字的归纳整理,以及电子工业出版社的编辑们对本书付出的心血。
我仅仅是一个时代的记录者,付梓出版,是给我的一份礼物,也是我为建党100周年献上的一份礼物,以此回味这段共同前行的岁月。
(备注:文中“我”为《时代的记忆》一书作者,中国摄影家、艺术家翁乃强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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